希望你永久快乐,任何选择过后都洒脱

【楼诚】以后

【楼诚】以后

 

  1. 半夜脑洞产物
  2. 最近写十年动乱上瘾
  3. 不代表任何观点,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的设定
  4. HE

    Last:食用愉快

 

新中国成立之后,中国的形式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。起初还是明楼所预想的那样进行改造,紧跟着世界工业化的步伐。之后开始越来越偏离轨道,越来越不知所谓。

原本应该高高耸立的烟囱被一个个小小的土炉所取代,人们开始无脑的进行着所谓的高产炼钢,放卫星。仿佛中国这九万六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要建上密密麻麻的炼钢炉才是对的。

明家两兄弟自然也是没有躲过这莫名其妙的炼钢热潮。不过好歹是政府的干部,也算是有一些特殊待遇,时间少,任务轻。

虽说如此,明楼先生还是比刚回到北平的时候不知道瘦了几斤。炼钢期间,阿诚有时休息了,就拉过搭在颈上的汗巾擦擦头上的汗,笑着看着自家明显累得不行的大哥:“大哥,抗战刚结束就缺乏锻炼是不对的。再坚持坚持,没准小少爷找到你了,就发现你体积小了不少。”

说到明台,阿诚顿了顿,自知自己说的不招人待见,也就闭嘴作罢。

“还没有消息?”每每提到明台,明楼总是浅浅的叹口气,状似风轻云淡。

……

大跃进还没完,紧跟着就是上山下乡,这事明楼阿诚倒是巧妙的躲了过去,也不算是躲。组织派他们出去考察,两人几乎是连夜坐着绿皮火车咣当到了苏联。一下火车,扑面而来的寒气就让人感觉到不同于中国的野蛮和冷峻。

两人坐上苏联军方派来的轿车,车上阿诚虽然是正襟危坐,但是下意识御寒的小动作总是瞒不过已经和他相处几十年的大哥:“当初是怎么在伏龙芝混下来的?”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得意,大概是终于有机会嘲讽一下自己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弟了。

“伏龙芝?先生,您毕业于伏龙芝?”

阿诚还没来得及开口,司机便用蹩脚的中文说道。哦,原来是个懂中文的翻译,怪不得。

“是的,怎么了?”阿诚似乎是有些摸不着头脑,按照现在苏联人的大脑,应该是瞧不起中国人的。

“那先生您一定很厉害。”司机言语里满是崇拜,丝毫不加掩饰。

“多谢夸奖,我想你一定也有你的过人之处。”阿诚礼貌道。出门在外,两人被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外交手段,好在都是学情报出身。哄人这种事情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。

……

之后的中国,人吃人,鬼高坐…

动乱开始的莫名其妙,谁而没有躲过去。明楼,明诚,甚至是之后在监狱里重逢了的明台……黎叔年事已高,早些年离开了,倒是免得受这些皮肉精神之苦。

纵使聪明冷静如明楼也猜不透这倒是是要做什么。每日每夜的煎熬让他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,阿诚,明台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,分分秒秒都在煎熬。

今天有人死了,明天有人疯了,过些时日又有人被凌辱的自杀了……

在监狱里明家人看到了比他们做特务的时候更让人胆颤心惊的人性,只是对此无能为力,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欺凌侮辱等待着最后的昭雪。

……

被放出来已经是许久以后,外面的世界几乎是变了个样子,哪还有当年的文史气息,书香萦绕?北平就像是一片废墟,荒芜,凄冷。

“您回了您的祖国,我也只想问我的祖国效力。”

阿诚突然想起在莫斯科的路上,那位翻译司机和自己说的话。自己当时问他,既然条件这么不好怎么不到中国来?你会中文,又懂些科技,到中国一定是个专家,他做了太久的特务,策反的意识几乎已经深入骨髓。

但是司机当时就是这么回答他的,他觉得身处于自己的祖国就已经足够了,何来高官厚禄?

 

正如当年的明楼。

亦如当年的阿诚。

 

阿诚站在监狱门外,伸手用手指碰了碰明楼的手背:“大哥,走吧。”

明台是早就走了的,说是要去看看他的战友们。阿诚当然知道是谁,也就只是点点头替大哥答应了。

“好的,大嫂。”

回应阿诚的是这句话,明台早就过了那个百般娇宠的年纪,却在家人面前说话还是这么让人忍俊不禁。

“臭小子。”阿诚倒是没有否认,摇摇头看着明台坐上车消失在公路尽头

“笑什么?”明楼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,只是一个余光就看到身边的人笑的眉眼弯起。

阿诚摇了摇头:“走吧,先回家。”

……

平反来的亦如动乱一样莫名其妙,不过倒是洗清了明家兄弟身上的污水。明楼找了一份教书的工作,幸而阅历资质学院还是认的,去清华也算是学识丰富。阿诚也去了学校,教历史。用明楼的话说就是:“阿诚,你的经济学学的不差啊。怎么想着讲历史去了?”

“为了铭记。”

四个字风轻云淡的从阿诚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明楼一愣,以为会打趣自己的弟弟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是让他震惊。是啊,他们经历的历史太多了,多到可能等到他们真正老了,脑子不清楚了,手脚不灵活了,这些历史若是被人遗忘,是中华民族的一种损失。

隔日,明楼收拾出一打稿纸和一根上了年岁的钢笔,端坐在书桌前。笔尖沁着墨蓝色的墨水,刷刷的在尚且质量粗糙的稿纸上书写,行云流水一气呵成:住在里面的人想出去,住在外面的人想进来,这就是围城。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被摘录过来,明楼满意,继续起笔……

“大哥?大哥这是……”阿诚端着水果从厨房过来,看到明楼在家里唯一一张木桌子上伏案书写,钢笔还是大姐曾经从他的那根,自从大姐离开后他再也没有拿出来,今天倒是这般舍得。阿诚一时之间来了兴致,凑过去看了几行,笑道:“大哥,你真是要记录历史了。”

明楼闻言轻哼一声算是应答。

“那可要好好写写咱们家的故事。”

“嗯”明楼继续单字作答,待写了一些复而抬头的时候看到阿诚手抄在胸前,一只手里还拿着苹果咬的嘎嘣响,脸上的笑意是近些年只有在开国庆典那天才看到过的。他眼角已经细细密密的有了皱纹,发丝间也早就藏了许多白发,明楼这才意识到,是啊,自己和阿诚都老了,已经老了……

……

“阿诚。”明楼轻唤。

“大哥?”阿诚附身,却感觉到眼角有些温润,是明楼的吻,带着小心翼翼和珍视,让阿诚微微眯上了眼。

 

“我会好好记录,明家的历史……”这句话消失在微凉的晚风中,谁也没有再提起过。

……

时隔多年,明楼已经是清华十分知名的一位退休老教授,阿诚也是颇有名望的历史系教授,即将到退休的年龄。

一本类似于自传体的历史纪实在市面上热销,里面是以一个家庭的聚散离合讲述了一段复杂却难舍的历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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