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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家园

【楼诚】家园(战争之后)(一发完)

食用说明:

  1. 第一次写楼诚的文,OOC全是我的,一切错误都是我的错
  2. 只是一篇再刷伪装者的时候看到家园那幅画想到的梗
  3. 用至高无上的感情给自己新到的键盘开开光
  4. 暂时也想不出什么了,总而言之使用愉快



在战争即将结束的某一天,一则电报被发至军统,电报内容十分简单:诚遭不幸,亡。

电报的来源无从查询,自此之后关于明诚的一切信息在所有的情报系统中消失,他这个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……

1956年.巴黎。

巴黎大学著名的经济学教授明楼教授每天遵循早上六点半起床,洗漱完毕外出慢跑,七点半回到家,洗澡吃早餐。八点半准时出门,开着小洋车前往大学教课。

明楼住的地方让很多和他相熟的教授都十分不解,明明是一位特聘教授,在众多外国人中,这个华夏面孔甚至算得上自己领域的翘楚,其他领域也是略知一二,这种人住的地方偏偏离学校一点也不近,在一处小河边,那里甚至都算是乡下。

先前他们还会问起为什么会选一个这样的地方,现在不都是往城里走吗?难道是因为中国人和他们的生活观念不太一样?

对此明楼只是摇摇头,笑着说他在等人。再问什么,也都得不到答案了。久而久之,也就没有人在问什么了,偶尔一些外国教授或者学生两两之间谈论起来,也只是说明教授可能有一位恋人,是个长情的老师。刚刚经历过世界第二次大战的人们,都会在潜意识里认为,等着的人,都是在战争中离去的。

只是偶然这个猜想被明楼听到之后,他也没说什么,只是眼睛里长存的笑意不见了。隔天的课堂考上,几乎没有几位学生是及格的。从那之后,关于学校里这位神秘的黄种人,鲜少有人在背后议论他,哪怕他看起来确实是个好相处的人。

……

令人忌惮的冬季已经过去,植被都已经抽出新的枝丫,嫩嫩的绿已经挤满了明楼的窗前。因为寒冬而结冰的溪水也已经化冻,潺潺的流着。明楼站在窗前,手里是自己煮好的咖啡,他看着涓涓流水,突然想起之前在新政府的时候,每天早上那人必会给自己端上一杯咖啡,自己煮的甚至都没有他煮的味道好。

之后抗战全面爆发,他们随着军统要员撤回后方,继续搜集情报,形势过于紧张,那时的明长官已经没有闲工夫每天早上来一杯咖啡了。只是偶尔得了时间,两个人会坐在办公室里煮上一壶,味道是格外的醇香。

之后给自己煮咖啡的人被一封电报喊了出去,临走前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。

出乎意料的,味道异常拙略,大抵是太匆忙了。明大长官本想着等他晚上回来要批评他,谁知道他却再也没有回来。直到三日后他收到电报,翻译完全部内容,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明长官一气之下差点砸了电台,脏话脱口而出。他作为情报组组长,自然知道这是上级要那人撤离,但又怕是真的出了事情,心里虽然存折一丝侥幸,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只是一直被他自己埋在心底。

谁知道战争几乎结束的时候他也被调离的情报的前线,但是回到根据地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死活找不到那人了,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。沉稳谨慎如明楼也不得不把被自己深藏在心底的那种猜想挖出来——明诚,他的战友,弟弟,家人,甚至是爱人,可能真的牺牲了。

之后他向组织里打了申请回巴黎教书,刚好他需要一个掩护的身份,国内太危险,他有参加过太多的公开露面,组织几乎是当场就同意了他的决定。次日,就传出明楼叛变被杀的消息,此后国内在无此人,眼镜蛇和毒蛇的痕迹也随之消失。

……

早上的世界经济史,明教授仍然是准点踏进教室,抱着厚厚的教材,上面还有一摞测验的卷子。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讲台上之后,明楼抬眼环顾四周,多年的情报生涯让他有了一种生理反应,他知道有人在看自己,而且这个人自己很熟悉。只是教室实在是太大,早上的课人又格外的多,他也没有细想,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那种在上海时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。

下课的时候明教授特意留了一会儿,他仔细的观察出门的每一位学生,无一例外,没有一个是他相熟的人。明楼摇了摇头,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但总有一种他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。

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明楼抱着教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“先生,您的咖啡。”标准的牛津英语,这是自己交给他的,哪怕经历战火依旧轻快的语调也是自己所熟悉的,是亲人,他抬起头,看到的是一张和自己记忆里不太一样的面孔,但是确实是他:“明台?”

“大哥,是我啊。老了你就认不出来了?我这可还没嫌你老呢。”明台年轻时小少爷的样子全然泄了出来,这让明楼觉得,他们两个还是在当年的上海,自己在家里学习,小屁孩就在自己身边来回玩闹,然后再被阿诚带走,如此反复……

“大哥快尝尝咖啡啊,这可是好手艺呢。”明台倒是笑眯眯的,没有半分亲人重逢时的感慨。

明楼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,除了没有那副象征身份的皮手套以外,像极了当年在上海教训明台的时候:“自卖自夸。”

咖啡入口醇香,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,大概是自己太久没有喝到那人煮的咖啡了,谁煮的都像是有几分那人的味道:“不错。”明楼点点头,还没来得及往下说,就听到对面人的声音传来。

“大哥,你下午还有课吗?”

“没了,怎么了?”明楼疑惑,这小子几年不见也不应该是着急回家的主,难道不想在校园转转?

“学校我早就转遍啦。”和做情报的说话就是好,心里在想什么基本都能被猜出个一二三,“走啦走啦,回家吧。我还想去看看大哥家里是什么样子的呢。”明台已经绕到椅子后面,推着自家大哥的肩膀,力道竟没有一点因为年龄增长而减弱的迹象,还是年轻啊,明楼暗自叹了口气。

“走吧。”明教授说着站起身去拿衣服,却没有忽略掉小少爷嘴角的一丝微笑,意味不明,必有蹊跷。

……

“这里和咱们当初明公馆里挂的那幅画好像啊,是阿诚哥画的家园!”明台就像是发现新天地一样,四处打量这个接近乡间的小屋子,小溪植被和一幢棕色的小房子,房子不大,但是对于明楼一个人住的话还是太空旷了,明台摇摇头一脸笑意的走进了屋子,留下明楼一个人在外面看着明台的背影发呆,是啊,真像。

“别说,还真是像,我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来。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明楼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听错,但是他不敢相信,他以为他在做梦,这种梦在他退下一线之后经常会出现,他甚至觉得自己得了PTSD,但是他知道他没有,他只是太想他了。

明楼缓缓转过身,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笑意,已经不再年轻,但是和自己分开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变化,还是熟悉的一袭蓝色的毛呢子大衣,手上的两个箱子一看就知道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屋里那位小少爷的,精明如明楼也愣在原地,对面的人笑容太好看,他害怕自己走之后那笑容就会消失不见。

“大哥,我回来了。久等了。”还是那个笑容,嗓音也是一样的,甚至连微微点头的这个动作都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模一样,明诚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。

“大哥?大哥难道是真的以为我死了?我看到大哥的消息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不相信。”明楼看着明诚朝自己走了过来,每一步都带着愉悦,每一步都走的坚定,他看着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,然后感觉到他抱住自己,耳边是他的声音:“大哥,我真的回来了。”

明楼知道,这次自己不是在做梦,那个撤离的人,那个自己甚至以为他已经永远离开自己的人,就在自己面前,在他的家园,他和他的家园。明大教授的手臂抬了起来,一把搂紧明诚的腰,大概是年龄可能的原因,亦或是一些什么原因,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:“欢迎回家。”

那幅油画,早就在战火中消失了,其实明诚的画还没有画完,只是那天被梁仲春叫了出去,回来之后也失了机会,现在也没有办法去补全了。不过还好,起码在现实中他算是补全了这张画。

……

当初的画里,缺了两个相拥的人影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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